李商隱是唐朝中期的著名詩人,與杜牧并稱為“小李杜”。李商隱與杜牧相似,也是才華橫溢但仕途坎坷之人。他二十出頭考中進士,但遭人嫉妒懷才不遇。在“牛李黨爭”中左右為難,屢遭排斥壯志難酬。他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在給外地官員當幕僚,郁郁不得志。
但是,他的文學才華卻逐漸顯露出來。他的詩歌獨樹一幟,在大唐的詩詞寶殿中熠熠生輝。比如這首七律《錦瑟》,就是令世人交口稱贊,但眾人又紛紛感覺這是一首讓人琢磨不透,莫衷一是的佳作。
錦瑟
錦瑟無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華年。
莊生曉夢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鵑。
滄海月明珠有淚,藍田日暖玉生煙。
此情可待成追憶,只是當時已惘然。
關于這首詩,后人紛紛用自己的理解加以詮釋和賞析,出現了很各種不同的版本。
我以為,這首詩實際上是李商隱對自己一生遭遇的概括總結。只不過他用了詩詞這種形式,借用一些典故和傳說來表達。
錦瑟
首聯兩句以“錦瑟”興起,其實是虛寫。有人說錦瑟是思念亡妻,妻去世后瑟弦由五十變成二十五弦。而我卻覺得錦瑟就是虛擬的年華替代者, 五十是形容詩人的年齡已近半百,”無端“就是不知不覺到了。“思華年”三字是統攝全篇的,這兩句是本詩的基本主題思想——回顧平生。弦和柱是“一年又一年”的意思。
中聯兩句是感念生平之辭。“莊生”句即追憶青年時代的仙游生活。“莊生”是詩人自謂;“迷蝴蝶”比喻入道仙游,是說自己青年時有過許多美好的理想,后來在冷酷的現實中逐一幻滅(晚年回憶起來辛酸)。“望帝”句意即我對世事滿腹憂憤難以述說,惟有假以詩篇通過杜鵑吐露“春心”……
第三聯兩句,“滄海”句取滄海遺珠之意,是說滄海的遺珠長對明月而垂淚。“藍田”句意思與上句相近,說藍田的美玉每臨暖日而生煙。珠、玉,皆為詩人自喻——我是有才華之人;淚、煙,抒寫著懷才不遇之痛楚。
末尾第四聯,與首聯的“思年華”相呼應。撫今追昔憶平生,過往有很多值得追憶的奮斗歷程。凡此種種為何今天才回憶?只因自己當時年輕迷惑不解。充分反映出詩人內心的萬般無奈和寂寞惆悵。
在寫作手法上,全詩運用對偶,對仗工整,排列整齊,讀起來朗朗上口。另外詞藻華美,含蓄深沉,情真意長,感人至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