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澀年華中透露出(《青澀年華》)
青春的樹林里穿行的身影,有對昨日的懷念;青春的草地上揚起的笑臉,有對今天的信心;青春的校園里響起的歌聲,有對明天的期待;那年那月青澀的我們,品著青澀的果。
青春叛逆期的孩子,他的心理發展特征是自我同一性與角色混亂,左養右學教育賴頌強在講孩子心理建設的直播課里面有詳細的講解,面對青春叛逆期的孩子,家長如何系統的去幫孩子做好心理建設,陪伴孩子順利度過青春期,這是每一個家長必學的課題,家長你認可嗎?
她們有充沛的活力,美好的容顏,生活的激情,斑斕的未來。可是對生活的沉重,或許她們才剛剛覺悟到。二千年開始全國畢業大學生不再包分配,教育、黨政、機關事業單位公職人員均已達到飽和狀態。若有空缺崗位,則需要通過國家組織的統一考試擇優錄用。經資格審核、筆試、面試、體檢等層層篩選,最終確定錄用人員。就業指導辦說咱們在校生也可以報名參加今年的各類公職考試,眼下四月份就有一次考試,商洛市6縣一區統共招一千多人,光咱洛南縣就招二百多人,每個專業都有招收。這關乎每個人的前途命運,平靜的心湖都掀起了軒然大波,就像一直以來都走在陽光大道上,忽然前方成了斷壁殘垣,毫無準備怔在那里手足無措。就像農民種了一成莊稼,眼看就要收獲了,恰逢自然災害顆粒無收,就是這樣滿懷憧憬地看著美好的未來一塌糊涂。
“那我可得好好思謀思謀,為自己打算著點,女人想轉折命運的就這當口,老師說女人一生有兩個轉折點:考試和婚姻,我自個兒出身不好,再怎么著也要把握其中一個來個鯉魚跳龍門。”葉紫若有所思的說。“只要真正有能力,干啥都能賺到錢。早知道,還不如初中畢業隨便上個中專,一畢業就分配,那時中考最爛的就是被中專錄取,現在人家那些學習不好上中專的同學倒有個好前程。咱們那幾年還自以為是天之驕子呢!現在可不成了落湯雞了,這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“命背你不能怪社會,命苦你不能怪政府。市場需要到一定程度總要達到飽和的,只怪我們沒有高瞻遠矚。”
“你說的那么富有哲理,不也上了大專嗎?”
“我是隨社會潮流,這一下讓給帶到溝里去了。”
你一言我一語的,余婕感覺自己就像瞎子沒了拐杖,無所適從,寸步難行。
陰沉沉的天,墜得人心也郁郁悶悶的,溫度陡然下降,冷得人連毛衣還未穿,就得穿襖子。
余婕目前是饑寒交迫,深深體會到沒錢的可怕,以前鋪張浪費的毛病收斂了許多,很少去逛街。準備為期末考試做最后的沖刺。對于考音樂,土生土地長的農村姑娘,學五線譜、曲子、節奏,天生就沒音樂細胞,這些樂理常識無論如何通竅不了。老師教的口干舌躁,她學的喉嚨冒煙,就是培養不出樂感,氣的老師吹胡子瞪眼接下來。體育,舞蹈沒完沒了的考核,想在操場撒歡,狂奔著打球,使出渾身解數跳健美操,盡情盡致的揮灑青春的豪邁,可偏偏成績與金錢掛鉤,像老虎被關進籠子一樣,有威發不出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學習文化課是主要任務,這就是所謂的素質教育,讓農民放下鋤頭去學書法、繪畫、刺繡,非弄到他們家破人亡不可。一身輕松地走入大學,卻被種種任務困住。年輕的心擔起超負荷的重壓,過早的衰竭、蒼老了。余婕真怕自己因此而得精神分裂癥。人人羨慕的大學生活,她卻只感到來自多方面的壓力,天真漫爛無處藏身,連一個微笑都略顯苦澀。
云開日出的日子總會有的,對于一個嗜書如命的人來說,一本好書就是生命的一束陽光。《對面的女孩》日記體,從上午2點到晚上11點除了吃飯,其實算什么飯,不過是一個煎餅而已,還打了一壺開水,就一直坐在宿舍看書。這么冷的天,棉被蓋在身上也沒暖和的感覺。余婕卻微絲不動地坐在桌子旁,看得忘乎所有,一心擔憂書中主人公張紅英的命運。她是善良的,為同宿舍的那些闊小姐服務周到,毫無怨言,以誠相待。
從來不計較生活上的區區小事。班上義務勞動,數她最賣力,從來沒抱怨過任何人,踏踏實實地活著,心靈純潔的水仙子,對郭志杰從來保持一種幾乎經過蒸發、過濾、結晶般美好的感情,出于一個女孩子本能的道德意識,她幫助郭志杰干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理解他,不怕別人的誤會,即就是愛她,又怎樣,難道愛一個人也犯法嗎?她愛父母,每次看見父親,總抑制不住脆弱感情的突發,恨自己的無能,不能替年邁的父母分擔什么,她關愛身邊的好人,但又那么軟弱,一至于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,別人的一席話就可以改變她的思想,沒主見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把每個人都看得那么好,任何一個犯過錯誤的人,若請求她的原諒,100%都能得能得到寬恕,到最后受傷的總是自己,張紅英為別人活著,從來不替自己打算。
而郭志杰表面上玩世不恭,目空一切,不可一世,漫無法紀,行為放蕩不羈,常搞惡作劇,破壞課堂紀律,敗壞學、班風、校風,野蠻、粗魯、強詞奪理,生活放蕩,對女孩子動手動腳,說他下流也不為過也 。咋一看像個紈绔子弟,不可理喻。事實上,真正理解他的人才會被他的所作所為所感動。他的叛逆是勇士風度,值得敬佩,他對張紅英的關心,是超越愛情的親情,志杰像操縱張紅英的電腦,她的全部行動都輸入到志杰的腦中,經過人腦思維的加工,注入情感,連同張紅英的心理他也一清二楚。第一次,給紅英買來香噴噴的包子,正當她乏困無力之時,第二次,在紅英失蹤后,他一口氣跑到三十里以外的師范學校,沒找到,又連夜趕回校,一個才相處一周的男生對女生如此關心,關系肯定非同尋常,然而,人們猜錯了,他們只是同學,這種誠摯、熱烈的情感,羞煞了社會上那些男士請女士吃頓飯就要同居的人。
在次旅行中,紅英不幸走丟了,又從坡上滑下去,扭傷了腳,同學們、老師一味抱怨,不想去找,說什么天快黑了,車快開動了,那么大的人又不是找不到學校。一種男子漢應有的責任感,正義心,使他怒不可竭,和老師大干一場,說大家不找,他一個人找,當看到紅英時,他痛苦的目光,毫不保留的灑出來。為何要掩飾,男生就不可以有同情心,他把紅英抱到石板上,自己去叫老師,醫生,怕影響紅英的名譽,避開世人目光,細膩的心博大的愛,男人的一種讓女人為之傾心的氣概風度。
在班主任把紅英單獨留在房子,并存有曖昧之心,他氣得兩天沒理紅英,但仍默默關注,遞條子:你為什么夜里在操場上偷偷哭,總是沉默,站出來為自己說幾句。那種怒其不幸,哀其不爭的心理,赤裸裸的展現在讀者面前,一個大不裂裂的風流男子竟會因一個弱小女子大動干戈、暗自生氣。一個不期而遇的打飯時刻,志杰看到紅英打1毛錢的咸菜時,無聲無息的給了紅英50塊錢,20斤飯票。若是一個家境不錯的同學做出這些,不足感人,事實上,志杰家貧的要命。他無父,有一個姐姐患癡呆癥,母親常年生病,無形中,他成了家里的頂梁柱,然而他只是個學生,如何得來那么多錢,每天早上賣油條、豆腐腦,一個自立、自強的人,一直維護自己的尊言,用實際行動。他不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尋找一條光明磊落的人生之路。
單調的生活,似乎吃飯、睡覺,是為了尋找肉體上的快感,食欲是永不更改的庇病,虛偽的外表是執著追求,好像念書就為了得到舒適的生活環境、寬綽的經濟條件,學會了享受生活,善待自己,搞不清自愛、自私的區別。心底僅有的善意,利用微弱的免疫力,發出信號,不,不要那些腐蝕人性的東西,寧愿精神高尚而衣衫襤褸、粗茶淡飯,寧愿和相愛的人安貧廝守,不愿和大款狂歡于燈紅酒綠之中,寧愿接受愛人的一件廉價禮物,也不愿授他人金貴物品,寧愿家里擺著野花裝飾,也不愿長久不衰的擺瓶塑料花。一定要清心寡欲、淡泊而致遠,高雅的活著。美好的心靈,才會發現潛藏在生活中的美。
進入試講階段,還有毛筆字、普通話、英語等級過關考試,一系列事情,讓人漸漸感到壓力山大。同學們天天到就業指導中心看就業的新形勢,眼看就要步入社會,離開校園這片凈土,有興奮、焦慮、驚喜的復雜情緒,像是腹中的胎兒離開安全溫暖子宮的那種心情。
葉紫依舊花枝招展的出入豪華酒店,不同的是,現在隔三差五的夜不歸宿。姜艷問她和哪個帥哥約會去了。
“切,我還有那心思談情說愛,我可是在為我美好的將來鋪路搭橋。”“有遠見,厲害。”
“要不,我幫你引見,引見,什么教育局局長,或人事廳長什么的,反正能給你辦實事的。日后我活的人上人了,省得你們說我不講義氣。”“我呀!可學不會應酬那些高級官員,我只能老老實實學好習,干好本職工作。”
“你呀!太正經了,你以為武則天稱帝全靠她自己,還不是靠著一個又一個男人。不過話說回來,姜艷,試講課上你講得可真好,指不定你靠自己就能成事。”姜艷看著葉紫這張迷人的笑臉,可以和蒙娜麗莎媲美。整個人充溢著青春的活力與光彩,像一塊無暇的玉,那么完美,給人一種振攝心魄的力量,而在葉紫心中姜艷的美則是爽心悅目的純潔。兩種生命的美,傳遞著美、澎漲著美。靜謐間,樓道里傳來樓管阿姨的大罵聲:‘那個女孩子,真不要臉,用過的套套隨地亂扔,該不會和男人睡覺也那么隨便吧!惡心……”阿姨罵罵咧咧地走了,“剛才我明明扔進垃圾桶了,怎么會在地上呢?”葉紫自語道,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語。
葉紫說:“為了美好的未來,為了不再回家當農民,我啥都豁出去了。等將來能過杯水車薪的日子,就是一天喝一杯茶,月底能拿買一輛車的薪水的國家公務員工作時,我再做個優良女子。”
“人各有志,我們殊途同歸嘛!”
余婕就像一只孤雁在哽咽著她孤飛的寂寞,去閱覽室。清冷的閱覽室。窗外飄雪了,一片片落在手中,化了,美麗的雪花消失了,變成了水,那是眼淚。余婕認為自己和祥子有點相通之處,一個健康的靈魂被趨入到萬惡的地獄,及于祥子的不僅僅是同情,還有些許理解、欣賞。“他極緩慢地吸吐,眼隨著煙圈兒向上看,呆呆地看著,然后點點頭,仿佛看出來點什么意思似的。”想象著祥子吸煙的神態,簡直是一種絕望、頓悟、墜落、享受。慢慢的祥子的樣子變成了自己,在吞云吐霧。煙真是個好東西,驅走很多煩心事,麻木一下清醒的神志,不必感受殘酷的人生。
余婕陷入無限深切的思念中。相思病是一種浸入骨髓的吞噬細胞,會吃你的骨頭,吃你的肌肉,直到你粉身碎骨。那時人們用的還是IP電話IC電話磁卡,邵青給她打來電話,她在宿舍門口的IP機上接的,但至始至終沒有一句話,只有那首《永恒的愛》的旋律,給她制造了一個感情的空隙,那炙熱的情感,像潛伏已久的地下溶巖,一旦地殼發生裂變,留下的縫隙,便以無窮大的威力噴薄而了出。余婕的世界里是扯天扯地的相思,心靈防線徹底崩潰了。
邵青的每一個消息,每一個字,都會讓她不顧一切地去看,去感受,去聯想,似乎生命中除了他,連自己都不存在了。感情上的地震毀掉她的理想、信念。在她的心海里,始終搖曳著一個遠方的他,他的魅力怎么就如此強大,隔千山萬水,仍放射出強度不變的情感磁場。受不了,愛與不愛同樣受罪。
暖冬的太陽總是讓人產生陽春時節的錯覺。
余婕覺得自己是一條獨來獨往的魚,時常流淚,但總被水擾亂別人的視覺,說魚還會流眼淚。只有水才了解魚。分隔近半年,等到學校放假回到村子里兩人終于相逢,他雙眼定定地看著她,說:“魚兒離開了一缸水,還可以到大海里去生活,但一缸水離開了一條魚,心里就空落落的。我本來是缸死水,是你這條魚的進入,讓我重新有了活力,魚是生活在水的心里,你,就是生活在我心里游來游去的一條魚。你走了,就是將我的心挖走了。你,見過沒有魚的魚缸嗎?魚缸的活力是魚給的,而不是水給的,因為魚是水的心臟,是水的靈魂。把一顆受過傷害的心,袒露在她面前,余婕痛的、幸福的要死。見到了,回來了,仍然是兩個相戀的人,兩顆相印的心,熾熱的愛情將往日的不快全融化的不留一點痕跡。邵青拿出精美的信紙,上面寫滿了余婕的名字,極溫柔地說,當我想起你的時候,就寫下你的名字,多少個日日夜夜,多少個扯心掛肚的思念,我恨你,恨你的冷酷無情,恨自己愛你愛的那么深。原以為讓情書焚為灰,原以為找個人來陪,就會把你忘掉,錯了,錯的我找不到未來的路。癡了呆了傻了,余婕,你知道這一切全是因為你,在溶解著悲傷的等待,坦白后,彼此都已明了。真愛是一種包容所有的寬容,漫天漫地的雪花,向他們獻上最純潔的舞之禮,時空瞬間定格,雪中情,鋪天蓋地。
寒假近50天,狹小的生活空間已容不下經過大城市熏染的心,對外界的渴求,不甘心依賴家人的思想,撩拔著受困的心。余婕的父母讓她呆在家里看書,她總是很努力地奉從旨意,努力克制自己沖向外界的激情。一次又一次把那積累已久的欲望按捺在心靈的最深處,終究會爆發而使自己嚴重受內傷,
正在熱播瓊瑤的《還珠格格》陪余婕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假期,臨走時,母親替她打點好行李,給她的包里塞滿了東西,像是要把家里所有的好東西都讓她帶走。無言的不容拒絕的送余婕上路。看到母親的背影,如同朱自清看到他父親的背影時的感覺,沉郁悲愴,愛與恨,怨與憤都溶化在感動中,這條荒野的唯一的柏油路,乍看去,好似死寂一片,沒有生命,沒有哀樂,其實它跟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條街、一條窄巷、一條溪流一樣,載著它的過客和故事,來來往往的度著緩慢流動的年年月月。
唯有自己知道,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書,會像造物主一樣,讓余婕脫胎換骨,對于余婕來說,沒有精神享受,再豐腴的生活也讓人感到空虛。如失去了別人的關心,再繁華的場所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折磨。她在熱鬧的人群中過著像月光一樣恬靜、淡漠的生活,寂寞的美麗,美麗的迷人。可是當人們翻開余婕的日記會看到不一樣的她:
只是那個畸形的病態心理,讓我時常想到自殺,在深夜寒宵,恨不能自己的呼吸即時停止,血液即時凍結成冰,恨不得把身體橫臥在鐵軌中,讓火車把我碾的粉碎,到也死的爽快。當嫉妒的靈魂使我無法擁有正常人的生活時,毀滅、毀滅,再也想不到別的解決方法了,隨著西下的夕陽去毀滅!隨著枯黃的衰草去毀滅!尖銳的呼嘯和隆隆的車輪聲刺激著絕望的神經,啊!那鐵軌的道旁便是葬身的所在了!旋轉的車輪便是解救的最好良友了!“她的心靈空間如此陰暗恐怖,但沒有人可以涉足。常常我們心里痛苦著卻給世界一個燦爛的微笑。
余婕獨自一人游走于校園后的鐵路旁,不知不覺的和在黑暗中搖動著的老樹撞了個滿懷,無力的仰眼透過層層的雜枝亂葉去看那空中閃爍的繁星,星星放射的光芒,似乎拖著幾條長尾,沉默的天空和海面一樣的呈現出蔚藍色,使她想到站在天堂上俯視這一切又該是怎樣的景象!一片黃落的葉子剛離開樹枝打在她頭上,順手向頭上一掠,把樹葉拿下來放在口中咀嚼,那干躁帶苦的氣味,使她想到自己生活的味道,也正如這飄下來的黃葉一樣凄楚!在短短二十年中,竟遭遇如許挫折,說起來未免太覺難堪、太無意義,言之令人痛哭三日。頹然的坐在草地上過了一分鐘,覺得迎面的西風吹來,微微有點寒意,每一聲火車的鳴笛,都是進入死亡的倒記時,死期也不久要降臨了,那時的心緒真是糾亂百分,千頭萬緒的悲思直紛擾的和亂絲一樣的整理不清。
仰觀蒼蒼的碧天,嚴厲的顏色和死神一樣的幽冷。瑟瑟的西風吹過,好像利刃刺入了余婕的胸膛,又如惡鬼的聲音,在呼嘯著叫她永遠隨他為伴,她又想死后的靈魂若能上天,她將在靜夜中穿著玄如夜暮的舞衣,曳著淡霞一般的長裙,戴著流螢和繁星組成的冠冕,在這一片廣漠無邊的曠野中跳舞,西風在為她奏起音樂,秋蟲在為她唱著和歌,那時,她將永忘一生中所愛的苦惱,她的苦惱已隨她的尸骸沉沉的埋葬在沙土之下,想到這里時,臉上又現出一層笑意。汽笛聲猛烈地敲擊耳鼓,只須將和身體向鐵軌橫臥著,讓火車的輪盤輕輕的走過她身上,一生的悲苦也將從此了局。母親流淚囑咐的情形,使她跪在地上,再也起不來,父親、母親似乎在向她奔來,她眼中的淚濤,潮水一般洶涌下來,矛盾的思想是她致命的傷痕,親人又讓她忍淚而偷活,真不知怎樣了局呀!
海洋的生活,澎湃的激流在底部,堅強的則視海嘯為狂野的美景,脆弱的則成為海神的殉葬品。一次又一次走過人生的坎,內心的崩潰是常有的,自認已走上絕路的思想,一經侵入心中,必然會拆裂并摧毀這種心靈惡素,當痛苦已到這種程度,良心的力量便會一敗涂地,能用道德擊敗絕望思想的人,現實生活中并不多見,可余婕做到了。 靜下心來想一想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究竟有多少人能夠不隨波逐流,不肓目和他人比較,能夠堅持已見呢?人們總是忘記了自我的重要,一味和他人比較著,而在比較和追趕中丟失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。其實,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“沉香”,但往往不懂得它的珍貴,反而對別人手中的“木炭”羨慕不已,最終只能讓世俗的塵埃蒙蔽了雙眼,嫉妒是一種自殘行為,傷害的只是自已。
2003年4月20日那天,就是莫名的想回家,至于什么東西牽著她搭乘最后一班車摸黑也要回家,自己也不清楚。姜艷叮囑她路上小心,回去后給宿舍打個電話。余婕一面點頭,一面微露焦急之色,今天怎么了,是有個約會嗎?沒有,她只是要回家,人的感情太復雜了,一至于“邏輯”這個詞在“情緒”面前失效。夜色朦朧,小小的車站里停滿了汽車,稀稀落落的人穿梭于車間,不知是司機,還是乘客。余婕最后一個走出,輕舒一口氣,好熟悉的身影!于千萬人之中,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,于千萬年之中,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,沒有早一步,也沒有晚一步,剛巧趕上了。輕輕地問一聲:“你也在這兒嗎?”邵青眼中掠過一抹驚喜。”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,肩并肩的走在星光里。余婕不覺得挽著他的胳膊,依在他身旁,自言自語:“生死契闊,不離不棄,芳齡永繼”。 這就是她以后人生道路上永遠依靠的男人,她把考試、畢業,就業,這些事統統的拋卻,很純凈的愛著那個人。
青春就像一只容器,裝滿了不安、躁動、青澀與偶爾的瘋狂。